郡主被仇恨蒙蔽双眼,彻底愤怒,要杀了夏明朗,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哪怕被控制了神智,她也下不了手。
夏明朗知道郡主心底还有他,便心生一计。
他狠心用言语刺激郡主,违心说出“巴不得你死,我好另娶她人”的谎言,彻底激发郡主的愤怒,让三楼的“权”考验变成嗔戒。
在郡主对他恨之入骨时,他趁机对她植入庭院的记忆,引出夏画师的身份。让入画者知道夏画师是个带着金钵的和尚。
但他纠正郡主记忆一事被鬼修发现,鬼修痛恨至极,在画中世界到处追杀他。
夏明朗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画魔炼化成煞气,他入画时是带着师傅的金钵进来的,现在他只能将真相藏在金钵中。
一幅邪气十足的画中世界,唯一散发灵光的金钵就是最大的破绽。
画魔恨他至极,却找不到金钵,只能再次用幻境篡改郡主记忆,让她记恨夏明朗。
只要夏明朗一出现,她便拔了他的舌,戳瞎他的眼,让她一遍遍地折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夏明朗的魂魄被画魔折磨,炼化成煞气,好在画作中的金钵为他保住了神智,才让他没有被画魔控制。
画魔处心积虑用郡主引导入画者杀死夏明朗,但他不知道的是,夏明朗在郡主被篡改的记忆中又做了轻微的修改。
有了一二两楼贪戒和三楼嗔戒的铺垫,只要接触过佛教知道贪、嗔、痴三毒的人,定有机会发现画中的破绽,再通过金钵的灵光提示,不难发现这是痴戒。
那便能知道他不是画魔,郡主才是被控制的画魔的傀儡。
到了这一步,夏明朗只要让宁柏山看看金钵里的画面,便能了解一切。
三戒已破,哪怕是画魔也无法阻止宁柏山他们走出考验楼。
果然,楼内的画面悉数褪尽,他们站在了考验楼前的庭院里,连庭院大门都敞开着。
白时薇了解了一切后,道:“所以郡主一会儿忧郁哭泣,一会儿暴怒无常,一会儿头疼欲裂是因为你和鬼修对她的记忆控制!”
郡主也太惨了,不仅困在画里,连真假都分不清。
夏明朗点点头,抱歉地看着郡主,如果他还看得见,定能看到郡主满脸泪痕。
“对不起,明朗。”一想到自己一遍遍地折磨夏明朗,她心如刀绞。
夏明朗摇摇头,手抚上郡主的脸颊,为她拭泪,张了张口: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吐出的只有黑气。
郡主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夏明朗的手背上,也滴进他的心里。
宁柏山望着这对苦命鸳鸯,沉沉叹了口气:“真正的画魔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