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山涧划出,自成一道弧线,渐渐地多了起来,弧线也就更见明显,对于这番景色,也总有人称“溅水轻弹湖,飞鸟畅鸣空”,景观豁达清闲,也是很多人所追求的隐居景观。
水击湖面掀起淡淡的水雾,水雾也将山脚围住,山与山之间,一座凉亭下,两个人,一人坐,一人站。
“秦老....”身着黄色龙袍之人开口后,话语中略带着一丝犹豫。
“梓成,这里并无他人,你我还是以师徒相称吧。”亭下身着一件锦缎华袍,青丝玉带,满是皱纹的脸上似乎蕴藏着多少年的风霜击打,一头黑发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白色发须的老人开口道。
萧梓成点了点头,坐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老师,也可以说是整个王朝的活化石,对于他这个老师的年纪,他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的年纪和王朝的建国时长基本差不多,这个见证王朝统治者更替的人也似乎没出去过这片山水,可能是老了吧,那些个狐朋狗友们也尘归尘土归土了,一个人孤独的在这片山水中,不问生机,在王朝史上也是很少出面。
因为他一旦出面就是天大的事情。
“老师,徒儿最近有一件事情十分困扰。”
秦老原本他塌蒙着的眼,漏出了一条缝,缝中的一点黑朝向身着黄袍之人。“说说看。”身着黄袍的人听后,面露轻松之色,原本他没带着什么希望让自己的老师替自己出谋划策,因为在他的那些祖辈中,这件事是绝无仅有的。无论他是什么人,是天下之君也好,是布衣富商也好,似乎见到老师,内心都会不自觉的升起一方台子,让自己的老师站在上面。
无论老师说什么,都想再听一遍,听一遍以前没听过的,或者是已经听过的。
“近些年来,修真界的活动有些频繁,甚至在对阵之中都有他们。”
亭下的老者叹了口气,片刻后的思索后开口:“如今这天下可以说是人杰辈出,说实话,修真界的干预不是一件坏事。”老者自然是明白萧梓成所言是为何,但这天下终究是给年轻一辈的人去闯荡的。
“老师...”萧梓成有些犹豫了,他老师的话他也明白,但是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难道是他已经不再察觉的野心?萧氏自承帝业以来,面临过的最大危机不过也是兄弟几个打架时谁输谁赢,想方设法的去争那张龙椅,他们倒不如仗着自家贵族身份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