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将书塞回包里：“暖暖，我们该回去了。”
回程的拖拉机突突作响，三人都沉默不语。
叶暖暖坐在车斗里，余光瞥见顾离眉头紧锁，指节发白，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夜更深了，顾离将姐妹俩送到知青点门口，临走时，他破天荒地没有立即离开，只是看着叶臻臻有些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叶同志，那本书”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能借我抄一份吗？”
叶臻臻诧异地抬头，路灯下顾离的眼睛亮得惊人。
顾离的嗓音沙哑，“我爹过世前总对我说知识改变命运。”
叶臻臻看了一眼叶暖暖，见对方好奇的看着她，她沉默良久后终于轻轻点头。
“等我先看过再借给你。”
叶暖暖悄悄勾起嘴角，她知道，此刻的顾离已经看见了另一条路，一条不需要等到家破人亡才能走的路。
“多谢。”
给两人将东西拿下来后，顾离深深看了一眼叶暖暖后神思不定的离开！
叶暖暖突然凑近叶臻臻，美丽的桃花眼中布满好奇！
“你真的迷路了？”
叶臻臻被叶暖暖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月光下，她看见妹妹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的光芒，既熟悉又陌生。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了？”叶臻臻语气生硬，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她想起方才在黑市惊险的一幕，刚刚市管会的人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叶暖暖歪着头，发丝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我就是好奇嘛~”
她拖长了尾音，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姐姐的书是从哪儿来的？”
叶臻臻呼吸一滞，她当然不能说这是用钱从黑市换来的，更不能说她还偷偷用山上采的山货投机倒把和贩子交易。
叶爸爸给的钱够她用了，可之前她想买些书看，阴差阳错去了趟黑市才知道这些书贵的吓人，所以她闲暇之余会去山上弄些山货去黑市交易赚点钱，
叶暖暖突然一问她还真的没有办法糊弄过去，现在市场上对书籍这一块管控的比较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书的来历。
“关你什么事。”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却在门槛处被叶暖暖拽住了衣角。
“姐姐~”叶暖暖的声音甜得发腻，她故意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上叶臻臻的耳朵，“你是不是去...黑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