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一个清晨,江逾朝是被煎蛋的香味熏醒的。
他揉着眼睛走进厨房,就看见傅承洲穿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衬衫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身上,把原本冷硬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醒了?”傅承洲回头,嘴角还带着点不自然的笑意,“再等五分钟,煎蛋就好。”
江逾朝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傅承洲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会儿?”
“闻着香味就醒了。”江逾朝把脸埋在他背上,闷闷地说,“傅教授,你这煎蛋快糊了。”
傅承洲猛地回头看锅,果然看见蛋边已经有点发黑。
他手忙脚乱地关火,拿起铲子补救,耳朵却红了:“……失误。”
江逾朝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谁能想到,当年在国际会议上侃侃而谈的“人形公式机”,现在会为了一个煎蛋慌成这样。
“我来吧。”江逾朝接过铲子,把煎蛋盛出来,“你去摆餐具。”
傅承洲没动,反而从后面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不急,先抱一会儿。”
两人就这么在厨房里抱了一会儿,直到江逾朝感觉肩膀被蹭得有点痒,才笑着推开他:“快去摆餐具,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傅承洲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去拿碗碟。
江逾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天刚拿到的新工作牌——上面赫然印着“江逾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