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加起来还不到两百块。"刘长安扯过个塑料袋,哗啦一声抖开,冲赵世玉扬了扬下巴:"看你的了。"
赵世玉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把东西往袋子里装。他拿起面小镜子照了照,镜面清晰地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把这些也带上。”刘长安把几个手表往桌上一摊,表盘上的数字已经改成了十二时辰和天干地支,“专门改装的,一块成本三十,让那些官吏拿去结交那些上层。”
赵世玉拿起一块表在手里掂了掂:“按行情,卖五十两不成问题。”他嘴角微扬,“虽说这玩意儿明朝那会儿就传进来了,但现在一两银子差不多值两百块。这么一算,三十块的本钱能翻到一万。”
孙有才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
“想啥呢?”刘长安嗤笑一声,“半个月能找着几个冤大头?能卖二十两,赚个四千块就烧高香了。”他掰着手指算,“不过就算这样,一百三十倍的利润也够可以了。”
“我滴个乖乖……”孙有才倒吸一口凉气。
赵世玉把表往袋子里一收,和刘长安相视一笑:“想到一块去了。”
……
赵世玉推门而入,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三十一位官员原本或低声密议,或闭目沉思,或呆坐出神,听到门响,齐刷刷站了起来,眼神里既有警惕,又有隐隐的畏惧。
他们身上的僧衣虽已洗净,但房间里的血腥味仍挥之不去,混着淡淡的檀香,显得格外沉闷。
“坐。”赵世玉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官员们这才小心翼翼地落座,但眼神仍紧盯着他,像是在揣测这位“异人”的来意。
赵世玉也不废话,直接把手里的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哗啦”一声,倒出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打火机、玻璃杯、镜子、钢笔、香皂……每一样都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泽。
官员们的眼睛越瞪越大,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这、这是……”一位年长的官员颤巍巍地伸手,想碰又不敢碰,生怕一碰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