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卡通帽的安安突然拽她的衣角,小手指着窗外:“那个爷爷在对我们笑!” 所有人转头望去,老莫的全息投影正悬浮在梧桐树上,叶片的阴影在他脸上流动,像隔着层毛玻璃。他举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李婉清站在老街的石板路上,手里的星坠琴正发出淡蓝色的光,琴盒里露出半张与苏敏手中一模一样的乐谱。
“她是第一个用乐谱净化记忆污染的人,” 老莫的影像穿透玻璃,落在会议桌上,光粒溅起细小的尘埃,“当年若不是她,恐惧之源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冲破封印。” 他的手突然指向苏敏,投影的光粒在她肩头聚成小小的鸢尾花,“这孩子继承了她的天赋,也继承了守护者的责任。”
投影突然闪烁,老莫的脸变得模糊:“别信李哲的鬼话... 他只是想...” 最后的音节消散在风中,留下那张照片飘落在苏敏脚边。她弯腰去捡时,发现照片边缘还粘着片干枯的星坠花瓣,与记忆中母亲实验室里培育的品种完全相同。照片背面用星砂写着行小字:“当所有人的信念同频,声波便会化作城墙。”
就在这时,窗边的灵念吊坠突然集体亮起红光,像串被点燃的灯笼。苏敏的地质锤自动弹起,她看见三只记忆吞噬者正顺着排水管爬上来,触须上的光粒沾着潮湿的青苔,直指举手机拍摄的年轻男人。“小心!” 她踩着椅子跃上桌面,按乐谱节奏敲击金属桌腿,龙纹光带瞬间织成透明屏障,将半个会议室罩在里面。
男人的手机突然拍到惊人的画面:吞噬者的触须撞在光带上,化作无数记忆碎片飞溅,其中一片落在屏障内侧,映出男人求婚时的场景 —— 他单膝跪地,手里举着易拉罐拉环当戒指,背景是星港的霓虹招牌。“那是... 我以为早就忘了!” 男人突然捂住嘴,眼眶泛红,“我妻子总笑我求婚太寒酸,原来我一直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