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向他走来的男人穿着红色高定衬衫,眉眼秾丽且妖冶。
像盛开到快要糜烂的腐败蔷薇。
气息森冷而危险。
像是很满意他立刻认出了自己,卿啾听到带着笑意的夸赞声。
“就这么对我念念不忘吗?”
染着凉意的指尖苍白修长,顺着脸颊一点点滑入脖颈。
傅渊俯下身戏谑道:
“真叫我开心。”
傅渊弯着眸,浅灰色的眸中,笑意不达眼底。
卿啾越发排斥。
“你就那么喜欢演戏吗?上次是靳锴,这次干脆把我身边的人都换了一遍?”
卿啾明明是在质问。
可傅渊却像是听不见般,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你突然提靳锴做什么?”
距离更近。
傅渊垂眸,苍灰色的睫羽轻颤,露出一点浅灰的颜色。
神色显得可怜。
“难不成比起傅渊,你更喜欢靳锴吗?”
傅渊又笑了。
笑得玩味,像勾人堕落的恶魔。
“卿先生?”
卿啾的衣领被勾住,傅渊向他靠近,衣襟间那股甜到发腻的浓香逐渐明显。
“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我装得乖一点,是不是你就能多喜欢我一点?”
指尖摩挲着侧脸。
傅渊轻声呢喃道:
“我还是靳锴的时候,是你对我态度最好的时候。”
虽然大半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位公主身上。
可至少……
“那时你不会忽视我。”
卿啾抬眸,对上傅渊定定看他的眼神。
“啾啾。”
傅渊将他困在墙角,低着他的额头,神色哀伤。
“你真的从未对我有过半点喜欢吗?”
卿啾的手被强行扣住。
冰冷的指尖划入指缝,强行的与他十指相扣。
这种本该存在于情人间的暧昧姿势。
却被傅渊通过单方面的强求占用。
“不是爱情也好。”
傅渊继续道:
“友情也好,亲情也罢,我在你心里有哪怕一刻是特殊到独一无二的吗?”
堪称卑微的语气。
傅渊在奢求,傅渊在确认。
傅渊在寻找。
在这世上,在他所在意的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片全然属于他的净土?
卿啾毫不委婉。
“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说得果断。
没给傅渊留一点余地,也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