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满脸稚气的缅军士兵甚至没来得及拉枪栓,就被紧随其后的战士一枪托砸碎了下巴。
战壕里的白刃战血腥而高效。李拥军带领的尖刀班专门盯着军官下手,染血的刺刀专挑领章闪亮的胸口捅。有个缅军上尉刚掏出手枪,就被三把刺刀同时贯穿,尸体钉在沙袋墙上像只标本。
崩溃来得比预想还快。当第一个缅军士兵扔掉步枪高举双手时,连锁反应瞬间席卷整个防线。
有人跪在泥水里撕扯自己的军衔章,更多人争相往后方树林逃窜。一个缅军少校试图组织撤退,却被溃兵撞倒在泥泞中,崭新的皮靴很快印满逃兵的脚印。
刘淮水踩着弹壳堆跳上敌军指挥所的水泥顶,红旗插进射击孔缝隙的那一刻,朝阳正好跃出地平线。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弧度——那支打光子弹的步枪,枪管已经弯成了月牙形。
"打扫战场!"他朝涌来的战士们吼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把能用的重武器都给我拖回去!"
远处,南天门主峰上的硝烟正在晨风中缓缓散去,像一层面纱被轻轻揭开。山脚下,幸存的缅军俘虏排成长队,他们惊惶的眼睛里还映着昨夜那场惊天爆炸的火光。
更远处的山谷中,一支神秘的装甲部队正悄然撤离——那些墨绿色的战车上,没有任何国籍标识。
残兵们丢下钢盔,疯狂地向萨尔温江方向逃窜。有人跳上卡车,却发现轮胎早被狙击手打爆。更多人直接跳进浑浊的江水中,却被湍急的漩涡卷走。
冷艳锯收起狙击步枪,看着溃逃的敌军像蚂蚁般涌入江水。他的耳麦里传来彭大山的声音:
"南天门拿下了,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江对岸,一支神秘的车队正在集结。阳光下,车身上翡翠色的蛇形标志若隐若现。
彭大山站在南天门最高处的观测台上,脚下踩着被炸碎的混凝土碎块。
晨风卷着硝烟味掠过他的脸颊,将作训服领口磨破的线头吹得微微颤动。他缓缓摘下钢盔,露出鬓角新添的几丝白发。
颜朗踩着满地的弹壳走过来,递烟的右手手背上还带着未清理的血痂。"我们赢了,"
他划亮火柴,火苗在风中摇曳,"但伤亡不小。"烟头亮起的瞬间,照亮了他眼底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