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吃下去,"冷艳锯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咱们特战营怕是要变成'特胖营'了。"
两人的笑声惊动了窗外树梢的夜莺。月光下,两个经历过生死的老战友肩并肩坐着,墙上的影子融成了一体。
清晨五点,朝阳还未跃出地平线,特战营全体官兵已在操场列队。三百名战士如青松般挺立,作训服上的露珠折射着微光。冷艳锯迈着标准的正步走上指挥台,作战靴砸在地面的声响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像出鞘的军刀,"我们要让58旅特战营成为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剑!让每一个战士都成为插在敌人心脏的尖刀!"
"杀!"震天的吼声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队列后排,冯大嘴小声嘀咕:"营长这动员词......跟《亮剑》里学的吧?"他歪了歪嘴,"连语气都像。"
李拥军憋着笑用手肘捅他:"闭嘴吧你,小心他让你背着行军锅跑二十公里越野。"
"跑就跑,"冯大嘴满不在乎地撇嘴,"反正炊事班给我留了红烧肉,还是五花三层的。"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新兵们已经在障碍场上摸爬滚打。冷艳锯站在了望塔上,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训练区域。
他的视线在某处突然停住——有个瘦小的新兵第三次从云梯上摔下来,又咬着牙爬了上去。
"那是炊事班彭嘉神的外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李拥军解释道,"非要来特战营,他爹拦都拦不住。"
冷艳锯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在他望远镜的视野里,那个满脸稚气的新兵终于翻过了云梯,阳光下那张汗水和泥土糊满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远处炊事班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冯大嘴的大嗓门随风飘来:"多放辣子!咱们营长就爱这口!记得把肥肉煸出油来!"
正午的骄阳炙烤着训练场,热浪在地表蒸腾扭曲。特战营的军旗在灼热的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金色徽章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冷艳锯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挺立在指挥台上,身后那面崭新的荣誉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空白的墙面上只悬挂着寥寥几面锦旗,大片留白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新的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