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电销部,主要负责彩票中奖、投资理财等业务。"白川景解释道,"每人每天至少完成五十单,否则会受到惩罚。"
冷艳锯注意到有些"员工"手腕上有淤青,眼神呆滞。他假装感兴趣地问:"惩罚措施是?"
"哦,只是些激励手段。"白川景轻描淡写地说,推开另一扇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发出最后的警告。冷艳锯刚踏进一步,浓重的血腥味就混着排泄物的恶臭扑面而来,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的鼻腔里。
他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捏住,直至变成针尖大小。在他那极度收缩的瞳孔中,所倒映出的景象,简直就是地狱的真实写照。
那是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其面积之大,竟然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宽广。潮湿的水泥墙壁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霉斑,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几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发出微弱而惨淡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十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像牲口栏一样整齐地排列着,每个笼子里都蜷缩着两三个年轻人。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显得异常拥挤和局促。这些年轻人面容憔悴,眼神空洞,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在最靠近门口的那个笼子里,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正用撕烂的袖口,小心翼翼地给同伴包扎伤口,正是苏婉。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然而,她那苍白的脸上,却被暗红的血迹染出了一朵朵狰狞的花,与她原本清纯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啪!”打破了地下室的死寂,紧接着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啊——!”
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监工正将电击棒狠狠地捅在一个瘦弱男孩的腰侧。男孩的身体像触电般猛地一颤,然后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那破烂不堪的T恤下,根根分明的肋骨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可能刺破皮肤。在他的后颈处,一个暗红色的数字“7”深深地烙印在那里,仿佛是他的身份标识。
"新来的猪仔不听话,得教教规矩。"监工咧开满口黄牙,电击棒在掌心轻拍,发出危险的"滋滋"声。男孩瘫在地上抽搐,嘴角溢出的白沫混着血丝,在水泥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