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的夜空被霓虹灯染成病态的紫红色,像是被泼洒了稀释的血液。
直升机轰鸣着掠过虎卧山庄上空,螺旋桨搅动着潮湿闷热的空气,将山庄主楼顶端的金色孔雀标志照得忽明忽暗。
冷艳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灯火通明的罪恶之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夹上的微型摄像头。
"许总,白二少在翡翠厅等您。"一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接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胸前名牌上的"17号"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说话时嘴角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睛却像两颗冰冷的玻璃珠。
"带路。"冷艳锯转过身,西装袖口掠过茶几上摆放的果盘——那些精心雕刻的蜜瓜和火龙果中,藏着几粒微型录音设备。
走廊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踩上去如同陷入沼泽。两侧墙壁上挂着文艺复兴风格的油画,却被巧妙地修改成了色情与暴力交织的诡异画面。
每隔十米就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的耳麦线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腰间鼓起的形状不言而喻。
"许总对艺术品感兴趣?"17号注意到他的目光,声音甜得发腻,"白二少收藏了很多...特别的珍品。"
"我更感兴趣的是能赚钱的艺术品。"冷艳锯模仿着投资商的口吻,故意让视线在她开叉到大腿根的旗袍上多停留了两秒。
17号掩嘴轻笑,胸前的名牌随着动作晃动:"那您一定会喜欢今晚的'表演'。"
翡翠厅的大门由两名持AK-47的武装人员把守,他们墨镜下的目光像X光机一样扫过冷艳锯全身。
门开的瞬间,喧嚣声夹杂着雪茄烟雾和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想起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厅内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赌桌,桌面是用整块缅甸翡翠打磨而成,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十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围坐其中,每个人面前都堆着象牙制成的筹码,其中几个筹码上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许总!"主位上的年轻男子站起身,张开双臂。白苍鹰,白家二少爷,不到三十岁却已掌控家族大半黑色产业。
他今天穿着一件暗红色丝绒西装,像是刚从血泊中捞出来晾干的,左手无名指上的血钻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