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降落在旅部后山的隐蔽停机坪时,冷艳锯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雨水冲刷着机舱外壁,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
舱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湿冷空气里混着松木和火药的味道,彭大山就站在雨中,黑色雨衣下的面容阴沉如铁,肩上的将星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硬盘呢?"他劈头就问,声音压过了螺旋桨的轰鸣。
冷艳锯从战术背心的暗袋里掏出那个微型硬盘,金属表面还沾着血迹,在雨水中泛着暗红的光泽。
彭大山一把抓过,转身就走,雨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振翅的黑鹰。
颜朗却站在原地没动,脸上的疤痕在闪电的映照下格外狰狞,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他的目光扫过小队每个人带伤的脸:"伤亡情况?"
"轻伤一名。"冷艳锯简短回答,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对方狙击手已清除,但增援部队可能还在搜索作战区域。"
颜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那道疤跟着扭曲:"你们被发现了?"
"没有。"冷艳锯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他的狙击枪管,"我确保那个狙击手再开不了口。"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颜朗眼中的赞许。他转身跟上彭大山,丢下一句话:"医务室在B栋二楼,处理完伤口立刻到作战室报到。"
医务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那股刺鼻的气味让冷艳锯感到十分不适,他的鼻子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激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喷嚏声。
冷艳锯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抱怨道:“这味道也太呛人了吧,简直比毒气弹还厉害!”
站在一旁的军医古月妮,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她手中拿着一根碘伏棉签,面无表情地看着冷艳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把衣服脱了,缝一针。”
冷艳锯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他双手紧紧抓住作训服的下摆,显得有些扭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对古月妮说:“医、医生,能不能……换个男医生来给我看啊?”
古月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她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碘伏棉签用力地戳在了冷艳锯肩膀的伤口上。
“啊!”冷艳锯痛得叫出了声。
古月妮看着他,冷漠地说道:“在医生的眼里,你们这些病人不过就是一堆会走路的肉而已。”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尤其是你,脂肪含量还不如食堂的猪排呢。”
冷艳锯嗷一嗓子跳起来,逗得冷艳锯噗嗤笑出声,结果牵动了肋部的淤青,疼得直抽气:"哎哟...疼疼疼..."
冷艳锯坐在角落的病床上,默默地看着军医给自己缝合肩部的伤口。针线穿过皮肉的刺痛感让他异常清醒——那个硬盘里到底有什么,能让彭大山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