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锯代理二班班长,由于资历浅,新兵二班自古就是千年老二,好事捞不着,苦差少不了。平时出头露面的是人家一班,出尽了风头。
新兵们二班的同志都不大争气,队伍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队列走不端正,一两个人的脑子总是在随时犯迷糊。
可能是吴有钱,也可能是马大哈,也可能是胡汉三,反正谁都有可能出洋相,关键时候掉链子。
每次操课时间,新兵二班总是训得最多,苟排长累了就叫一班长、三班长来训二班新兵们。筋疲力尽的苟排长在操课时经常大喊:“老大,老三,来帮冷艳锯训训这帮鸟人。”
一班长和三班长每次都会一脸坏笑地跑到新兵们面前,说:“你们这群渣滓,又让苟排长生气了。那咱就给你们上上课,叫你们肉皮子痒痒,我亲自来给大家挠挠。”
新兵授衔仪式结束,指导员特地过来告诉冷艳锯:“小冷啊,你作为连部的一员,平时可以将军徽、肩章、领花一一戴上,接待来人,出去办事也显得好看些,除非参加训练不用再穿作训服。”
冷艳锯激动地点点头,心里暗想:“这下可算是有面子,不用再穿那脏兮兮的作训服,终于可以‘人模狗样’地出去晃悠了。”
拿李拥军的话说:“这恐怕是每一个新兵都翘首期待的事情,除了你冷艳锯,一起入伍的弟兄们,都还只能穿着脏兮兮的作训服,继续进行残酷的训练。”
闲暇时,冷艳锯不停地咀嚼着指导员对他的格外照顾,一想起嫂子刘莺的笑脸,冷艳锯犹如抓破往昔的一道伤口。
酌一口小酒黯然销魂,却也似不胜醉意。半醉半醒之间,想起刘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床上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和指导员当初不认识该多好,他和我可以各自生活,也就不会出现如今的无助和悲伤。”
冷艳锯想:“如果有也许,冷艳锯就不会和你刘莺有那段了无结果的私情,以及后来的借种之难以启齿的秘密。
冷艳锯是打心里觉得对不起指导员,尤其是在面对指导员和蔼的笑脸时。不行,炮连绝不是久留之地,要有思想准备,尽早离开才行。”
过年了,果敢年浓浓的温馨团聚的气氛,让新兵思家的心都有点慌乱。新兵班长为了自己的成长进步,主动放弃探亲回家的申请,把名额让给其他的老兵。
除夕的天空,时空在瞬间凝滞,心房和心室纠结到一块,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也仿佛缓慢。
缅北人民军平时是不吃饺子的。想想也是,一个连百多号人,就那么几个炊事员,平时包包子都得十来个帮厨的,干两个多小时呢。
但今年过年就不一样,增添了几十个龙国的雇佣兵。不是有句俗话说“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所以指导员就宣布过年包饺子吃。
冷艳锯作为连队的文书,和通讯员小刘负责书写布置连队的新春对联和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