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柔攥着碎镜碎片冲进人类防线指挥部时,警报声正撕裂空气。全息投影在大厅中央闪烁,显示着暗瞳族“瞳控者”集群正从东南方向逼近。但这些都比不上指挥官森冷的目光——当他看到明柔颈间未褪的灼痕时,手按在腰间配枪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带着冰碴,“为什么苏清颜的通缉令照片里,你在替她挡刀?”
明柔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想起在瞳语回廊里看到的记忆碎片,想起苏清颜腕间与自己相同的疤痕,喉间泛起腥甜。“她不是叛国者,”她将碎镜拍在战术桌上,“暗瞳族在利用我们的血脉——”
“够了!”指挥官猛地关闭投影,“情报部刚截获暗瞳族通讯,他们称苏清颜为‘血契者’。你以为用这种三流谎言就能掩盖叛国罪?”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能量枪的蓝光在明柔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她注意到人群中的副官正悄悄向侧门移动——那里通向关押“疑似感染者”的隔离舱。
“等等!”明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颈间正在发烫的瞳痕,“这个印记是母亲用生命刻下的,它和苏清颜的疤痕……”
话未说完,一道电流突然击中她后颈。明柔踉跄着跪倒,看见副官举着电击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抱歉,”他低声说,“但你和苏清颜的‘姐妹情深’,已经害死太多人了。”
意识模糊前,明柔听见指挥官的命令:“把她送去净化舱,等暗瞳族攻城时,用她的血祭旗。”
破碎的镜像
冷水兜头浇下,明柔在剧痛中醒来。她被吊在净化舱中央,四肢被能量锁链锁住,头顶的喷头正源源不断地喷洒着腐蚀性液体。颈间的瞳痕如同被火灼烧,碎镜碎片在湿透的衣襟下发出微光。
“明柔。”沙哑的呼唤从舱外传来。明柔费力抬头,看见苏清颜正站在观察窗前,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另一侧被应急灯照得惨白。她的瞳孔泛着极淡的紫光,却在看到明柔时骤然收缩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