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生都充满了‘斗争’,这很有意思。但今天,不要试图和我对抗,这会很傻。”
耳机里面已经出现信号混乱,贺楠失去了和团队的联系。
她强忍着加剧的头晕,以手扶额,叹了口气,艰难地说:
“那个丹尼尔是怎么回事?”
“我…我们按照你们的聊天调查了那名叫安娜的女人……”
“1976年生,安娜·伊万诺娃·沃罗宁娜,出生在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一个靠近叶尼塞河的工业小镇,父亲伊万是当地木材厂的工人,家中还有一个兄弟,早死。1994年,也就是安娜18岁的时候在莫斯科认识了一个名叫李琉明的中国人,两年后,他失踪了……安娜2004年在美国被诊断出精神疾病,2008年去世……”
“一切都和你们聊天的内容一致,但……她从来就没有儿子。”
这不是贺楠该问的,可她在头晕的状态下鬼使神差般说了出来。
“啪——!”
身边两名年轻人已经倒在了桌上,像是醉酒。
“放轻松,第一次接触灵子是这样的,你们的身体对于这种能量有些……不适应。”楚南华循循善诱般说道,“别着急,深呼吸~”
很快,两名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人员从大门冲了进来,他们戴着防毒面具,没有一寸肌肤裸露。
楚南华看也不看,轻轻摆手。
两人就像沙包一样被扔了出去。
大门“啪”地关上,严丝合缝。
楚南华也不着急,慢慢品茶,吃着桌面上的桂花糕。
十分钟过去,对面的七人只剩下贺楠和一名年轻男人还坚持着,其他六位都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好些了吗?”楚南华嘴里包着糕点,模糊地问。
贺楠这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头发凌乱。
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清明。
“好……好些了。”贺楠喘着粗气,“谢谢你。”
“不客气。”楚南华笑道,“你请我喝茶嘛。”
“所以,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骗了刘强?”贺楠认真地抬头。
“不,没有。”楚南华撇了撇嘴,“丹尼尔确实是安娜的儿子。”
“可就算安娜遗忘了这件事情,丹尼尔存在的物理证据为什么也消失了?她的邻居们,以及军人兄弟会里的其他人也不记得丹尼尔,医院最后的报告中,安娜的身体检查依旧是‘未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