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常说得很轻,也很随意。
顾母也只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能结婚自然最好,不相亲,那也还早嘛。
二十七岁还年轻的很,很多人年过三十了都还在系统性的读书呢。
只是啊,她也是看的出自家的儿子受了伤,甚至都严重到把公寓都卖掉了。
坐下,吹着空调。顾知常再熟悉不过地掏出平板,接收着正在出差的下属的工作报告。
他的微信只要打开,几乎随时都是99的显示,虽然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去看,但那也是工作,也需要置顶方便查看的。
在那之前,他的置顶很少,也有五六个群,和一个人。
可现在,他想再看看那个人的头像,都已经需要特意的搜索了。
今天,她又换了一个头像,从米饭滑稽的睡相变成了一副随笔画,虽然笔触很浅,但点开头像一看似乎能发现是一张风景图。
还能看到头像的变化,那意味着屿茉还没有删掉自己的好友,也说不定早就把自己从黑名单里移除了。
可这也没差,顾知常也不敢去主动去联系她。哪怕只是发一句“在吗”,他都会在半夜里犹豫半晌,然后总是会一字一字的删掉。
回忆就像一首歌,初听时总是只在乎歌词里的诗情画意,可再拾起时,能让思绪短暂飘远的,却是旋律。
不知不觉的,他又拿起了屿茉的那台手机。每次想她的时候,他就会拿出那部手机来,在那不知被他看过多少次的相册里一张一张的慢慢翻阅。
握不住的昨天常伴着谎言
用尽此生寻觅你的身边
无色的云朵从地面蔓延至天空
无法翱翔,美梦坠落搁浅
我明白这会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是幻听了吗,为什么那首熟悉的法国音乐又响起来了?
顾知常抬起头,却笑了笑。
电影频道里,正在放着一部古老的法国电影,只是凑巧的,用上了这首音乐。
然后,他闭上眼睛,好像回到那个公寓,想起了那些值得早些回家的日子,也想起了那两条金鱼。
只不过,那两条金鱼被放在禾木镇了,或许岑老板照顾得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