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尚书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禾意,眼神里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的眼神多少有点伤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郑尚书在期待禾意能给自己证明其实她就是名副其实的郑禾意?
禾意自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的心思,一时间心离更是酸涩难言。
她来这里本是想要告发郑语棠和林氏机关算尽,但此刻看父亲状态不好,如何强能将林氏那诡计多端的事说出来,禾意毕竟还是忍住了告发郑语棠的冲动,在看看爹爹,她决定先安抚。
于是禾意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柔声对父亲说:“爹爹今日感觉可好多了?您今日药按时吃了?”
禾意笑着,自然而然伸出手,替郑尚书掖了一下被角。郑尚书飞速的低头,几乎是意识的扫过禾意伸过来的手腕。
那手腕细腻雪白,但在最关键的位置并没有什么蝴蝶形状的胎记。
他的心如坠冰窟,面上的病容似乎比先前还更严重三分,郑尚书看向禾意,“咳咳咳,最近吃了一些药,竟比之前好多了呢,岁儿,阿爹不会有问题,你日日过来看我,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