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的手指仍指着那片岩石，月光下，一枚泛着微光的鳞片静静地躺在石缝间。齐墨盯着它看了几秒，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这东西……不像是普通野兽留下的。”他低声说。
林锐点头，“刚才那只最大的野兽，攻击幻象的时候，它的动作太有目的性了，不像是单纯的本能。”
齐墨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起身，走到鳞片前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指尖刚一接触，一股细微的电流感便顺着手臂窜上脊背。他皱了皱眉，将鳞片拾起，收入随身的皮囊中。
“我们得继续走了。”他说，“再拖下去，体力恢复不了，而且——”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远处黑压压的树林，“我总觉得，它们还会再来。”
队伍在短暂休整后重新启程，沿着齐墨用梦境指引出的方向前行。夜色渐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叶混合的味道。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难走，荆棘丛生，巨石交错，仿佛整个地形都在刻意阻止他们前进。
“大家小心脚下。”齐墨走在最前面，一边清理挡路的藤蔓，一边回头提醒，“别掉队。”
林锐紧跟着他，目光扫过四周，“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
“梦里看到的。”齐墨笑了笑，“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但这次……我觉得离目标不远了。”
前方是一片低洼地，雾气从地面缓缓升起，像一层薄纱缠绕在树木之间。能见度骤降，只能看清前方几步的距离。
“这里怎么突然起雾了？”有人小声嘀咕。
“不是自然现象。”齐墨的声音沉了下来，“是人为的。”
“人为的？”林渊皱眉，“你是说……这片地方被人动了手脚？”
齐墨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上面是他昨晚记录下来的梦境地图。他对照着现实环境，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格外谨慎。
“跟紧我。”他对身后的人说，“不要走散。”
队伍排成一列，彼此牵着手，在浓雾中缓慢穿行。每隔几分钟，齐墨就会发出一声短促的哨音，确认所有人还在。
“奇怪。”林锐忽然开口，“我记得之前走过的地方，应该有一条岔路才对。”
“现在没有。”齐墨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块巨石上，“这条路上，所有的岔道都被封死了。”
“有人想让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或者……只有一条路通向真正的宝藏所在地。”
雾气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带着湿冷。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又像是风穿过山洞的回响。
“你们听到了吗？”一名队员停下脚步，脸色发白。
“听到了。”齐墨点头，握紧手中的树枝，“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