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冲出病房的那一刻，脚步在走廊上回荡。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王记者喊：“把X-17的照片备份到云端！”电话那头传来王记者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没什么。”齐墨喘着气，“就是觉得，这场戏才刚开始。”
他拐过一个转角，脚步突然一滞。
前方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低头翻看。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陌生但带着某种压迫感的脸。齐墨认得这种人——不是医生，也不是保安，而是那种专门处理“麻烦”的角色。
齐墨停下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我走错了楼层。”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神像一把刀。
齐墨耸耸肩，转身就要往回走。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人突然开口：“齐先生，院长想和你聊聊。”
齐墨脚步一顿，嘴角微微扬起，但没回头：“你们医院现在还有空聊这个？”
那人不答，只是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齐墨慢慢后退，心里已经在盘算：医院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他们不可能再明目张胆地动手，否则只会火上浇油。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胸前别着徽章，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神情严肃。
“这里是调查现场，请无关人员离开。”那人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衣男子看了来人一眼，合上文件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齐墨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来人：“你们是……？”
“省卫健委调查组。”对方出示证件，“你是齐墨？我们找你很久了。”
齐墨眨眨眼：“我最近挺忙的，没想到还能被官方点名。”
中年男人没笑，只说了一句：“请你配合调查。”
第二天早上，医院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辆挂着官方牌照的车辆停在门口。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陆续进入大楼，有人负责登记资料，有人开始调取监控录像。
医院大厅里，原本熙熙攘攘的病人和家属已经被疏散，只剩几名工作人员站在角落里，神情紧张。
院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院长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其他几位副院长和核心管理层也都在场，一个个脸色难看。
“他们真的来了。”副院长低声说。
“早知道会这样。”院长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尽量稳住局面。”
“证据……”一位主任小心翼翼地问，“那些东西怎么办？”
院长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该转移的转移，该销毁的销毁。动作要快，但不能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