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的脚步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身后是老张和小赵急促的喘息声。他们刚刚从地下通道逃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们……现在在哪？”小赵气喘吁吁地问。
“不知道。”齐墨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但肯定还在医院内部。”
前方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墙上贴着已经泛黄的标识牌，写着“禁止入内”几个字。齐墨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角落里堆满了纸箱和旧设备。
“先休息一下。”老张靠在墙边，擦了擦额头的汗。
齐墨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窗边，透过一条缝隙向外望去。外面是医院的后院，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几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正在四处巡逻。
“看来他们没打算放过我们。”齐墨低声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赵紧张地问。
“继续找线索。”齐墨转身看向两人，“刚才我们在档案室拿到的资料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他从怀里掏出那份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13号病人：最终封印程序启动条件”。
“这玩意儿听起来像是个定时炸弹。”老张皱眉。
“也许它就是。”齐墨翻开第一页，快速浏览起来。
几分钟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小赵忍不住问。
“实验的核心内容是‘意识覆盖’。”齐墨沉声道，“简单来说，就是将一个人的意识复制、移植到另一个个体身上，甚至可以同时存在于多个载体中。”
“你是说……意识可以被分裂？”老张瞪大眼睛。
“不只分裂，还能控制。”齐墨指着一段文字，“这里提到‘13号病人’是最成功的案例，因为他不仅能承载多个意识，还能主动选择是否接受新的意识覆盖。但问题在于，他也因此失去了自我。”
“所以他是失败的？”小赵若有所思。
“对，因为他在某次实验中彻底失控。”齐墨合上文件，“而那个编号……正是我手里的铜牌编号。”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也就是说……你可能就是13号病人？”老张的声音有些发颤。
“有可能。”齐墨耸耸肩，“不过我现在还挺正常的。”
“正常？你平时就不正常！”小赵忍不住吐槽。
“别吵了。”老张打断他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继续调查？医院显然已经盯上我们了。”
“那就换个方式。”齐墨嘴角一扬，“我们不能总被人追着跑。”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小赵压低声音。
“快躲！”齐墨拉着两人躲进房间角落的纸箱后面。
门缓缓推开，一名安保人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
三人屏住呼吸。
安保人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蹲下身子，伸手去翻动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