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玥的黑色瞳孔中倒映着林逸震惊的脸。
她的数据虚影悬浮在静止的机械泰坦前，纤细的手指仍搭在他的数据化手臂上，接触点不断迸发翠绿与暗红交织的火花。
“什么意思？”林逸的声音沙哑，“什么叫……需要我的命？”
妹妹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本该温暖的表情在漆黑双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超能计划」从来不是为了治愈……”
她抬手一挥，静止的副本空间突然扭曲，变成一间虚拟会议室的全息投影。
会议桌旁坐着戴维·罗斯和几位财阀高层，正在观看一个大脑解剖的全息录像。
“——而是为了制造完美的意识容器。”林绯玥轻声道。
录像中，被解剖的大脑突然睁开无数数据构成的眼睛，发出非人的尖啸。
戴维兴奋地指着它：“看！这就是从「白衣渡我」妹妹脑中提取的样本！能与AI完美融合的人类意识！”
林逸的轮椅扶手被捏得变形：“你们……对绯玥做了什么？！”
“他们抽离了我的原始意识。”林绯玥的黑瞳中流下数据构成的泪水，“只留下「真实之眼」的能力……改造成系统工具。”
投影画面切换，显示出一个巨大的球形服务器集群，每个节点都漂浮着一个林绯玥的数据复制体，她们闭着眼睛，像人偶般被无数数据链操控着。
“现在……”妹妹的虚影靠近，漆黑瞳孔直视林逸的眼睛，“唯一能摧毁系统的方法，就是让你的意识成为病毒载体。”
她伸手点开一个系统界面：
【最终协议：数据湮灭】
【执行条件：牺牲者意识纯度100%】
【副作用：现实躯体脑死亡】
弹幕突然爆炸：
【弹幕：卧槽！这是要毒奶自杀？】
【弹幕：难怪叫最终交易】
林逸看向自己的数据化手臂——已经蔓延到肩膀了，视网膜上的倒计时仍在跳动：
【9:15:22】
“如果我拒绝呢？”
妹妹的虚影颤抖了一下，黑瞳中闪过一丝翠绿：“哥哥……姐姐她……”
画面切换到现实世界：林霜的病房已被财阀武装人员包围，她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线，紫色的药剂正在静脉中流动。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对着通讯器说：“准备提取「冰霜」样本。”
“他们要把姐姐也变成实验体……”林绯玥的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呜呜呜……”
林逸突然驱动轮椅冲向静止的机械泰坦，数据手臂插入BOSS胸口的核心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