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林皇后猛地坐直身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失望,“平安喜乐?西翎沅那个贱人,仗着有南靖王府撑腰,步步紧逼,处处与本宫作对!你父皇如今被她和她那个萧世子蛊惑,对本宫日益疏远!若无高位,若无权力,我们母子三人, 连同你未出世的弟弟,将来在这深宫之中, 便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越说越激动,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腹部的衣料, “你所谓的逍遥,不过是懦夫逃避的借口!身为本宫的儿子,竟如此没有担当!”
西翎澈看着母亲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庞, 听着她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对阿沅的恨意和对权力的狂热,心中一片冰凉。
他沉默片刻, 眼神中透着一丝疏离和疲惫:“母后,您执念太深了。皇姐...并非您想的那般不堪。至于儿臣,”他站起身,深深一揖,“道不同,不相为谋。儿臣只求母后...珍重自身,也..放过他人吧。”说完,他不再看林皇后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转身退出了坤宁宫。
看着儿子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林皇后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手边一个温润的玉砚台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名贵的砚台四分五裂!
“废物!没用的东西!”她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不甘,“好!好!你不争气, 本宫不指望你了!”她猛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眼神变得异常阴和狂热,如同在黑暗中抓住唯一的浮木,“本宫还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才是本宫真正的希望!西翎沅,萧承康,你们给本宫等着!本宫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帝寝内,暖香更浓。怜星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寝衣,曼妙身姿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依偎在西翎昊怀中,纤纤玉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吐气如兰,带着一丝撒娇的媚态:“陛下…您这几日批阅奏折,瞧着都瘦了,臣妾心疼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