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将军府。
沈昭坐在暖炕上,正拿着拨浪鼓逗弄着并排躺在锦缎襁褓里的一双儿女。轩哥儿(陆明轩)伸着小手去够,咿咿呀呀;曦儿(陆明曦)则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安静地看着。
陆骐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羹进来,看到这温馨一幕,冷硬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他坐到炕沿,舀起一勺吹凉,自然地送到沈昭嘴边:“来,趁热吃。”
沈昭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眼睛还黏在孩子们身上:“你看轩哥儿,劲儿多大!曦儿就乖多了。”
“那是,我闺女随你,文静。”陆骐得意地说,目光扫过曦儿时,温柔得能滴出水。他又喂了沈昭一口,才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对了,来信了。康康写的。”于此同时,安安也收到了一封信,和沈昭的一样。
“真的?!”沈昭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拨浪鼓,急切地伸出手,“快给我看看!”
陆骐从怀里掏出信递给她。信是萧承康亲笔,详细讲述了他们抵达西翎后的情形:阿沅高调回宫、帝王的欣喜、继后的刁难、以及他们如何在深宫中步步为营,巧妙地反击林氏,拔除了她在军需和吏部的重要党羽。信中略去了惊心动魄的刺杀和荷风亭的凶险,只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偶有波澜,俱已化解”,最后报上平安,并问候塞北亲人。
沈昭看得心潮起伏,一会儿为阿沅的处境揪心,一会儿又为他们漂亮的反击拍手称快。看到最后“一切安好,勿念”时,她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康康哥和阿沅姐姐最厉害了!看那个坏皇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她小心地收起信,又想起什么,对陆骐道:“对了,大嫂早上说,安安姐给咱们曦儿和轩哥儿做了两套新冬衣,用的都是最软和的细棉和丝绵,针脚可密实了。还有你,”她戳了戳陆骐结实的胳膊,“安安姐还特意给你做了件加厚的护膝,说你膝盖有旧伤,天冷了要格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