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后心中嫉恨如毒蛇噬咬,她端起酒杯,假意敬酒,宽大的袍袖遮掩下,小指微不可查地一弹,一点细微的粉末落入阿沅面前那碟精致的“翡翠虾仁”中。
那粉末遇热即融,无色无味,只会让人在几日后浑身起红疹,奇痒难耐,在重要场合出个大丑。
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嘴角刚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却见坐在阿沅下首、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的萧承康,极其自然地拿起公筷,夹走了阿沅面前那碟虾仁中最大的一只,放入自己盘中,还对阿沅低语了一句什么(大意是这道菜性寒,公主刚饮了酒,不宜多用)。
阿沅含笑点头,顺势放下了筷子。
林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眼睁睁看着萧承康慢条斯理地将那只虾仁吃了下去,心中惊疑不定:他是巧合?还是发现了?
宴会散后,林皇后越想越不安,立刻派人去查萧承康的饮食和状况。回报却是:康世子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废物!都是废物!”林皇后在自己的寝殿内摔碎了心爱的玉盏,面容扭曲。她不明白,那毒粉明明下了,为何萧承康安然无恙?难道他百毒不侵?还是他早已识破?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明刀明枪都更让她坐立难安。
朝堂和宴会的接连失利,让林皇后越发焦躁。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吹起枕边风,试图挽回局面。
“陛下,您看沅儿,如今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插手政务…这…这后宫干政,可是大忌啊…”夜深人静,林皇后依偎在西翎昊身边,声音带着担忧和委屈。
西翎昊闭着眼,眉头微蹙:“沅儿提的是良策,解了北境之困,何来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