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奔出多远,直到确认再无追兵,两人才在一处荒废的驿站残垣停下。残阳如血,将断壁染成凄厉的橘红。很快,影卫首领带着剩下的十一名影卫也浑身浴血地追了上来,人人带伤,气息粗重。
“公子,姑娘,暂时安全了。”首领喘息着,脸上沾满血污,声音沙哑,“折了…四个兄弟…还有两个…”他声音哽住,看向被同伴搀扶着的两人。
那两人伤势极重。一人腰腹被贯穿,虽已用金疮药和布条紧紧捆扎,但鲜血仍不断渗出,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另一人肩胛骨几乎被劈开,手臂无力地垂着,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失血过多已陷入半昏迷。
萧承康立刻上前,蹲下身仔细检查。他解开布条查看腰腹贯穿的伤口,又搭上伤者的腕脉,眉头紧锁。再看那肩胛重伤者,伤口狰狞,失血严重,手臂经脉受损严重。他迅速取出银针,刺入几处大穴止血,又拿出珍藏的保命药丸塞入伤者口中,但脸上的凝重并未散去。
“腰腹贯穿,伤及内腑,需立刻静卧施救,否则性命难保。”萧承康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肩胛之伤,筋骨皆损,失血过多,非此地可愈。必须立刻送回江南,我立马书信一份,请我师父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保住手臂。”
驿站残破的屋檐下,一片死寂。只有伤者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
“公子…”阿沅看着那两名重伤垂危的影卫,又看看萧承康疲惫却坚毅的侧脸,心中揪痛。这些人都是因她而伤。
“首领,”萧承康站起身,看向影卫首领,目光如炬,“派两位伤势最轻、脚程最快的兄弟,立刻护送他们二人返回江南靖王府!务必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我会写一封手书,详细说明伤情和治疗要点,交予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