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午后阳光透过窗纸,暖洋洋地洒在临窗的软榻上。沈昭半倚着大引枕,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自从安安确诊是双胎后,她这肚子长得飞快,行动也越发笨重起来。
“大嫂——”她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一旁绣着小衣服的安安,“你再跟我说说嘛,刚生下来的小娃娃,软乎乎的,该怎么抱才不会弄疼他们呀?我……我有点怕。”她说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安安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她那副既兴奋又忐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起身坐到榻边,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用细软棉布填充的布偶娃娃做示范:“来,你看,要这样……一只手托住小脑袋和脖子,这里最软最要紧;另一只手从下面稳稳地托住小屁股和后背,像抱个珍贵的小冬瓜似的。”她动作轻柔地将布偶娃娃托起来,展示给沈昭看,“抱起来后,让他们的小脑袋轻轻靠在你的臂弯里,贴着你的心口,听着你的心跳声,他们会觉得安心。”
沈昭看得极其认真,学着安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另一个小布偶,尝试着托住“小脑袋”和“小屁股”,动作笨拙又可爱:“是这样吗?大嫂?会不会太用力了?”
“对,就是这样,力道再轻一点,再柔一点。”安安笑着指点,“多练练就好了。等他们生下来,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抱了,当娘的本能。”
沈昭抱着布偶娃娃,低头看着,想象着两个粉嫩嫩的小婴儿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满脸都是母性的光辉。她玩了一会儿布偶,又想起什么,脸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眼神也飘忽起来,左右看了看,见侍女都远远地侍立在门外,才凑近安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少女般的羞涩和好奇:
“大嫂……那个……还有件事……”她扭捏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就是……就是等孩子生下来……嗯……要多久……那个……才能……才能……”她支支吾吾,脸越来越红,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