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客走后的第三年,半味谷的缘圈里又添了新成员。有从极西沙漠来的旅人,他们的驼队里带着星缘苗,苗叶上的纹映着沙漠的落日和星河的星纹;有从深海来的鱼人,他们带来的珊瑚上长着星缘藤,藤上的果里藏着深海的光和半味谷的暖。
“缘圈真的把天地都圈进来了!”林七的曾孙看着万缘图上密密麻麻的纹,图上的圆已经快装不下,却还在往外扩,“就像发面,越发越大,要把整个世界都包进去。”
双缘树长得比缘树还高,树干上的纹往三界和星河蔓延,甚至连远客的高楼纹都缠了上去。春天开花时,花瓣上的纹能映出所有成员的家:北漠的草原、西荒的玄石、东海的珊瑚、冰原的极光、星河的星纹树、远客的高楼……像把整个天地的景都绣在了花上。
陈生的孙子在星田旁开了个“缘味坊”,把三界的味都酿进缘纹酒里:北漠的奶酒、西荒的果酒、东海的米酒、极北的冰酒,再掺上星纹果的汁和远客带来的甜水,酿出的酒竟能随饮者的心意,映出不同的家景。“这叫‘全缘酿’,喝一口,就知道不管在哪,家的味都在心里头。”
织缘部则织出了“万缘布”,布上的纹是所有成员的缘纹交缠:螺旋纹缠着羊毛纹,星纹缠着冰纹,珊瑚纹缠着驼纹,像条彩色的带,围在双缘树周围,风一吹,布上的纹就动起来,像所有的家都在跳舞。
老铁匠的铁匠铺已经开到了三界各地,每个铺子里都有块远缘铁,打出来的东西既能和星纹树说话,又能和远客的铁鸟呼应,甚至能让沙漠的星缘苗长得更快。“缘这东西,就像打铁,得把不同的劲融在一起,才够硬,够远!”老铁匠的徒孙们,正带着新打的“缘通锤”往更远的地方走,锤上的纹能让陌生的缘也接上头。
林七的曾孙的孩子——一个刚会走路的小不点,正拿着蜡笔在万缘图上乱画。他画的纹没人看得懂,却让图上的所有纹都亮了起来,连远客的高楼纹和星纹树的纹都跟着闪,像在欢迎新的朋友。“这是‘新缘纹’,”小丫头笑着说,“每个新来的,都得画一笔,这样缘圈才长得热闹。”
这天,远客的铁鸟真的带着更多朋友回来了。这次的鸟更大,翅膀上的纹缠着星缘藤和万缘布的纹,像穿着件花衣裳。远客们带来了他们的机器,机器上的螺旋纹缠着缘纹,能织出带星纹的布;还带来了会飞的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他们的孩子画的缘纹,纹里有半味谷的双缘树和星河的星纹树。
“你们看!”远客指着机器织出的布,布上的星纹里藏着北漠的羊,缘纹里藏着东海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