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孙承业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孙铭的脸上。
“蠢货!”他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镇北侯府的人,是那么好动的?你当人家那二十个护卫,那身经百战的赤羽卫,是吃干饭的吗?”
“还死无对证?就算你成功了,只要他们想查,不出三天,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查个底朝天!”
孙铭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泪眼朦胧、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他们让儿子当众出那么大的丑……不能正面动手,就用阴招啊……下毒、暗杀……什么不行?实在不行,就联络……联络那个‘一阵风’……反正,又不是没做过……”孙铭嘴里依旧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住口!”
孙承业脸色剧变,一步跨到孙铭面前,抡起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孙铭另一侧脸上!
孙铭被打得脑袋一偏,彻底懵了,捂着脸,泪眼朦胧地看着暴怒的父亲。
孙承业一把揪住孙铭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告诉我,你……你怎么会知道‘一阵风’!谁告诉你的!”
孙铭被父亲那骇人的眼神吓坏了,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娘……是娘亲告诉我的……”
“你娘!”孙承-业气得眼前发黑,一把将孙铭甩在地上,“这个长舌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事也敢跟你嚼舌根!”
他深吸几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孙铭,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里也不准去!更不准再去招惹那伙人!”
“我正托人打点关系,疏通门路,想办法把我们一家调离冀州,往南边富庶安稳之地去!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再给我惹出半点乱子,我打断你的腿!”
“去南方?”孙铭一听,顿时急了,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不解地问道,“爹,为什么啊?咱们家在冀州扎根几代,您好不容易经营到如今的位置,在邺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咱孙家也是响当当的!去南方人生地不熟……”
孙承业看着儿子那一脸蠢样,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己自比卧龙凤雏,咋生的儿子这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