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于她自己的家人,陈嫂三缄其口,别人问起,就骂他男人“那个没良心的死鬼,不提也罢,窝火。”
陈嫂最喜欢逗雪茶,待静初最殷勤。
毕竟,李妈稳重,枕风寡言,宿月嘴皮子厉害,就雪茶这个小丫头单纯可爱而又娇憨,最容易骗。
陈嫂待雪茶便与其他人不同,对待静初更是一副时刻感恩戴德,没齿难忘的姿态。
谁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与居心。
只是辛夷院不大,住处紧张。再加上静初三人不愿她留宿,便坚持让陈嫂仍旧住在下人房中。
每天用过晚膳,她就可以离开辛夷院,回住处休息,或者偷偷与白静姝见面,汇报白静初的一举一动。
每次这个时候,青墨都要守在远处,替二人望风。
“这两天,老太爷在为白静初医治头疾,
他说白静初是因为正气虚损,髓减脑消,七情内伤引起,希望能通过汤药调理,与针灸之术,恢复清明。”
“我祖父也说她是真的傻了?”
“……反正每天都让李妈给她煮药,并且督促着她喝下。我发现,白静初好像偷偷地将汤药倒进了花盆里。
你说她傻吧,她还知道把李妈支开;可你说她不傻吧,她把药全都倒在一个花盆里。把花都烫死了。惹得李妈一通唠叨。”
“她再傻,也知道药难吃。这个说明不了什么。还有呢?”
“她经常在院子里鼓捣些莫名其妙的药,有模有样的,与常人无异。”
“她自幼就跟在我祖父跟前学医,聪颖过人,过目不忘,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天分。即便傻了,医术还懂的。”
陈嫂又道:“我见枕风宿月两人老是关着屋门,与白静初在屋子里说话,不许我们近前。对此李妈心里有些不忿。
我在李妈跟前挑拨几句,李妈就将我当做心腹,什么都与我说。”
陈嫂神秘兮兮地道:“那日咱们带人去捉奸,李妈说,你前脚走了之后,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那天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宿月那个丫头却一直没有出面。
她喊了两声,结果宿月就从白静初的房间里出来了。你说奇怪不?当时咱们进去搜查了一圈,可都没见到宿月的影儿。”
这话令白静姝瞬间精神一振:“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难怪总觉得那天好像少了点什么。她房间里,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我刚去,暂时间还不敢轻举妄动。等我挑唆李妈,寻个机会,进她白静初的房间里仔细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