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一口否认:“好你个刁奴,简直一派胡言!你蓄意谋害你家小姐,又跑到我跟前告发她用巫蛊加害我母亲。
我关心则乱中了你的离间之计,事发之后,你还敢将这一切推诿到我的身上!”
李妈挺直了脊梁:“老奴断然不敢加害静初小姐!昨日喂她吃疯人果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我唯恐疯人果对我家小姐不好,所以去厨房洗手的时候,特意取了两块果脯藏在袖子里。
我喂小姐吃的,其实都是果脯,疯人果的果肉我全都偷偷留了下来。请老太爷过目。”
白老爷子淡淡地瞥了李妈手中的疯人果一眼,鼻端轻哼:“毒术,巫蛊,回府三年,白静姝,你也只学了这点害人的歪门邪道。”
白陈氏忐忑不安地看一眼白静姝,又看一眼白老爷子,鼓足勇气,替白静姝辩解:
“白静初不择手段地破坏静姝与宴世子的婚事,挑拨两府关系。静姝也是担心她此次回府,乃是对我们怀恨在心,想要复仇。所以才想将她送走,免得她坏了白府运道。”
“我看坏了白家运道的人是你吧!”
白老太爷当着许多下人的面,丝毫没有给白陈氏留情面:
“我将白府交由你执掌,老大离京刚几日,你就将白府搅得鸡犬不宁。
非但退了侯府的亲事,还自作主张,让景安独自出诊,差点毁了他的前途。你还好意思将过错尽数推诿到她人身上。”
这话说得很重,白陈氏颜面无光,辩解道:“景安这三年里学医刻苦,医术突飞猛进,您的鬼门十三针更是融会贯通。
你不在这段时间,他非但令侯府老太君,林府小姨娘起死回生,更是医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给我白府增光不少。
此次问诊,也不过是病人偶有突发疾病,虚惊一场,并非景安医术不精,误诊所致。
昨日李家老夫人已经安然无恙,并无任何不适,景安也返回府上。”
白景安与白二叔等人全都闻讯赶了过来。
白老太爷扭脸询问:“你母亲所言可是实话?”
白景安有些心虚地看了静初一眼,昂首挺胸,十分笃定地道:“孙儿不敢辜负祖父所望。”
白老太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如此说来,祖父便放心了。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祖父这次离开不过短短两月,你的医术竟然就能突飞猛进,掌握鬼门十三针的精髓。”
他的夸赞,令白陈氏愈发得意:“吏部林尚书还曾答应过,今年秋季御医考核,他会举荐景安入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