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的话令静初心里瞬间涌上一阵酸涩。
当初,白静姝还没有回白府的时候,白景安也曾这样护着自己。
每次自己受了白陈氏的责骂,也是他用点心哄自己开心。
后来,白静初一次次的栽赃,令他对自己也越来越失望与厌弃。
不知道,现如今自己在他的心里,除了利用价值,是否还有一点昔日的兄妹之情。
白景安好言哄劝着她,帮她的手敷上药膏,方才离开。
雪茶一改前两日对枕风二人的崇拜,讥笑道:“我还说你们两人拳脚功夫厉害,你们来了之后,小姐就不用再受她们的气。
当时只要你们说句话,我就跟着一起往前冲,大小姐我不敢打,就那个一肚子坏水的青墨,我非要往她脸上抓两把。
可原来也不过如此。眼瞧着小姐被人抢了衣裳,你们竟然都不敢还手。枉我那么崇拜你们,简直太令人失望啦。”
宿月被雪茶噎得难受,可又辩解不得。
是自己不敢打吗?
自己有啥怕的?
是小姐她提前早有交代,不让自己动手。
这一切,小姐神机妙算,早有预料。
等李妈与雪茶不在跟前,宿月就忍不住埋怨:
“那白静姝简直太过分了,主子您为什么不让奴婢帮您?我的手都痒了!”
白静初饶有兴致地端详两只手:“因为我就是想受伤啊。”
枕风愈加不解:“您是故意的?”
静初点头:“这几日,白景安自不量力,经常擅自出诊,二叔也听之任之,相信很快就要有麻烦了。到时候务必会来求我出手,用鬼门十三针替他擦屁股。”
宿月恍然大悟:“您是想借此推脱,让白景安与白静姝兄妹生隙?难怪适才白景安气急败坏,还打了那恶毒女人一巴掌。”
静初摇头:“一半一半吧,时间紧迫,我想让祖父回到上京,帮我尽快研制出解药,解了你们身上的毒。”
只要白家乱了套,就一定会去求着白老爷子出山回京。
祖父将白家的前程视作生命,绝不可能袖手不管。
枕风也顿时领会过来:“可咱们时间不多,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不如我索性去一趟那和尚庙,将他捆回上京。”
“与其等机会,倒是不如创造机会,我早就准备好了。”
笑吟吟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