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安也闻声赶过来,容妈妈将此去侯府的经过简要地与兄妹二人说了。
白静姝满是诧异:“不可能啊,昨儿咱俩瞧得真真的,那傻丫头身上的确起了一片的红疹,怎么可能消退得这么快?”
容妈妈回道:“估计是二房给开了药,吃了自然就消退了。”
“怎么会,这又不像是风团,消下去就毫无痕迹。水苏吃了我的解药,也三五天才好。”
容妈妈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二小姐身上一个红点都没有。惹得侯夫人将咱家夫人好一通数落,还说咱们是有意诋毁宴世子,要去报官!”
白陈氏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十分笃定道:“报官估计是不可能!我瞧得很清楚,宴世子身上,也已经发起来红斑了。侯府为了颜面,也不会将事情闹大,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我而已。”
白景安忧心道:“你非要听静姝的话瞎折腾,都不与孩儿商量一声。侯府岂会善罢甘休,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祖父那里肯定也瞒不住。”
白陈氏脸色也不太好看:“反正我不能眼睁睁地瞧着静姝往火坑里跳。既然木已成舟,后悔也没用。
再说,林家还想与咱府上结亲呢。他们手握实权,深得天子器重,比起侯府这门亲事,可丝毫也不逊色。
后天我就请林夫人来府上做客,让咱静姝好好地在她跟前露个脸!
只要你妹妹跟林家孙少爷的婚事一定,功过相抵,再告诉你祖父也不迟。”
白静姝心里石头终于落地,又升腾起新的希望来:“那白静初呢?留下她也没有什么用途了。”
白陈氏随口道:“大不了,将她送去侯府,眼不见心不烦。”
“那岂不便宜她了?”白静姝老大不情愿:“她压根不配!给宴世子守寡都不配!”
“那你说怎么办?”白景安有些不耐烦:“为了你惹了这么大麻烦,你还要斤斤计较。她一个傻子,不争不抢,你怎么就容不下?”
“你凶我?”白静姝说不出的委屈:“从一开始,你就百般阻挠,不让退婚,说白了不就是想跟侯府攀亲?
我的命,我的终生幸福算什么啊?你就从来没有将我当做亲妹妹,只是你飞黄腾达的工具而已!”
“我说的是静初!当初祖父做主认下她,她就是白家二小姐,就是只小猫小狗,养了十几年也有感情了不是?更何况我早就说过,她还有用!”
“好了!”白陈氏一个脑袋两个大:“全都给我闭嘴!让我一个人静静。静初之事就听你大哥的。”
白静姝恼怒地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院子,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
她绝对不能让白静初留在白家。
她就是个隐患,只要她在,自己的秘密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
气哼哼的直接去了辛夷院。
白静初安然无恙地回来,李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正与雪茶围着她,打听今日前往侯府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