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布满了目之所及的每一寸空间!
筒身由黄铜、黑铁、甚至某种暗沉的骨质雕琢而成,表面无一例外,都刻满了细如蚊蚋、金光流转的《度亡经》!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这些挂满了四壁的转经筒…竟然在无人触碰、甚至没有一丝气流流动的死寂洞窟中…自行转动了起来!
不是象征祈福、轮回、生息流转的顺时针转动!
而是…全部!无一例外!都在疯狂地…逆时针旋转!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无数转经筒逆时针飞旋的金属摩擦声汇聚成一片低沉而狂乱的洪流!
那刻满了《度亡经》的筒身,在高速逆转中变成了一片模糊的金黑光影!
神圣的经文被逆转的力量扭曲、撕裂,仿佛化作了无数怨毒的诅咒符文,在空气中狂舞!
一股无法言喻的、颠倒因果、逆转轮回、亵渎神圣、召唤寂灭的恐怖法则之力,随着这无数逆转的经筒弥漫开来!
洞窟内残余的佛力瞬间被污染、扭曲,那巨大的青铜梵钟发出的嗡鸣变得更加邪异狂躁,莲座上那半佛半魔的虹化之躯,焦黑与琉璃的界限似乎都在这逆转的力量下变得更加模糊、扭曲!
“《度亡经》…逆转…” 陈忘川空洞流血的眼窝“望”着那无数疯狂逆旋的金光黑影,沾满血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绝望的凝重,
“…这不是超度…这是…‘缚亡’!是…‘永锢’!”
“他在用这逆转的《度亡经》…强行束缚、扭曲自己的虹化之躯!用残留的佛性与虹化之力…结合那水晶颅骨中封印的东西…作为…锚定和开启‘归墟’的…最终‘钥匙’!”
陈忘川的声音在无数逆旋经筒的“嘎啦”声中,如同最后的丧钟:
“佛国早已沦陷…此地…唯有魔渡!
陈忘川空洞流血的眼窝死死“盯”着那莲座上扭曲的存在,沾满血污的脸上肌肉紧绷,仿佛在与跨越千年的恐怖真相角力。
他沙哑的声音穿透逆旋经筒的噪音,带着一种抽丝剥茧般的冰冷洞察:
“桑吉多杰…他或许…确实从西王母那里…得到过‘长生’的许诺…甚至…某些残缺的‘方法’…”
林玲珑紧握着手枪,枪口下意识地指向那幽深的地缝和莲座,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西王母?!又是她!她给了他开启归墟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