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女子。”她笑着将酒盏递到他唇边,“况且,你每次说不,眼睛却一直盯着本宫看。”
言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殿下误会了。在下看的是,”他目光扫过屏风后隐约的人影,“那些不知死活的蝼蚁。”
刘楚玉顺势跌进他怀里:“吃醋了?”
“呵。”他冷笑一声,却未推开她,“北魏最好的葡萄酒,被殿下喝得像糖水一般,实在暴殄天物。”
“那你教本宫怎么喝?”她指尖划过他喉结。
言术猝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等殿下学会尊重美酒时再说。”
说完,他转身就走,却在门口顿了顿:“另外,谢琅不配给殿下磨墨。”】
……
……
……
驿馆内
普蛮猛地伏在铜盆边,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浸湿了鬓发。
婢女慌忙上前:“公主,奴婢去请太医?”
“闭嘴!”她一把攥住婢女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声音压得极低,“去找个野郎中,要嘴严的。”
婢女吓得连连点头,匆匆退下。
普蛮瘫坐在软垫上,指尖发颤,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她忍不住忆起被恶僧掳到破庙里的痛苦经历,那些不堪过往,似要将她剜心刺骨。
【夜雨声如雷,庙内烛火摇曳,映出三张狰狞的脸。
“大哥,她说她是公主!”
“我还是天王老子呢!公主又怎样?况且公主金枝玉叶,我们兄弟还没尝过金枝玉叶的滋味!”
粗糙的手掌撕开她的衣襟,她挣扎着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却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贱人!敢咬老子?”
她被按在冰冷的石地上,膝盖磨得血肉模糊,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和恶心的调笑。】
半柱香后
“夫人这是……喜脉,已有一月。”
老大夫的声音将她瞬间拉回现实。
普蛮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孽种!
她好不容易才攀上何辑,眼看就要成为何府主母,绝不能让这个污点毁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