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是活的不耐烦吗?”
怎么住在宫里就会遭人唾骂?他就那么不堪吗?
“别以为朕大发善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赶紧滚蛋,若不……朕杀了你。”
若不是阿姐在宫里,他早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大开杀戒。
何辑扑通一声跪地,眼神坚定道:“陛下,臣深知此举冒犯天威,但殿下是您胞姐,若留在宫中过夜,明日必定流言蜚语漫天。”
刘子业双眸闪过嗜血寒光,声音阴冷,“够了!朕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你们一个个将礼法挂在嘴上,可知礼法只针对你们,朕是天子,朕即是规矩。”
何辑见无法劝动他,便沉默不语,他深知刘子业的性情,故而决不能成为第二个南郡献驸马。
“哼!那你就跪着吧,跪到朕放阿姐离开为止。”
刘子业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何辑就这样笔直地跪在雪地中,任由凛冽的寒气逐渐侵蚀他的躯体。
刘楚玉在殿内正襟危坐,凝视着外面的积雪已厚达一尺,心中愈发焦躁。
殿外严寒,殿内未燃炉火,更是冷得彻骨,刘楚玉紧紧身上的披风,拾起桌上一本积满灰尘的书籍开始翻阅。
书本颇厚,页角微微泛黄,仿若主人昔日视若珍宝,后来厌弃才弃之不顾使其蒙尘。
刘楚玉强忍着寒意翻开。
“大明三年,父皇斥我品德学业不端,性情急躁暴戾,与弟弟刘子鸾相去甚远。”
“大明五年 ,父皇相中庐江何氏为阿姐夫婿,我不愿阿姐出嫁,遂与父皇争执。”
“大明六年,父皇诏令阿姐与何辑成婚,我欲前往观礼,途中偶遇两名宫人窃窃私语,言父皇早有废太子之意。我怒不可遏,遂命人将他们碎尸万段,弃于池塘。”
“大明七年,母后责备孝师游手好闲,恰值我去请安,母后将我一同斥责。”
“大明八年,父皇龙体欠安,对刘子鸾愈发器重,时常传他入崇明殿。”
“永光元年,阿姐酷爱三月踏青,我欲为她大肆操办赏春宴,屡次邀请阿姐皆未入宫。”
“五月,天降暴雨,有刺客潜入皇宫行刺,不慎将我手臂划伤,太医言刀刃有毒,吓得我冷汗淋漓,欲邀阿姐入宫陪护……遭拒。”
“七月,阿姐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