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辑:“他不安全。”
何辑深知世家公子于众目睽睽之下言人是非有失风度,然而溪诏目的不纯,他决不愿阿玉受到丝毫伤害。
刘楚玉第一次见何辑如此神情,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
刘楚玉:“慧景为什么这样说?”
何辑:“他……心怀不轨。”
他觉得溪诏周身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尤其是他面具下黝黑的双眸,虽泛笑意,仍旧令人不寒而栗。
溪诏自然将二人对话尽收耳中,他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行至几人身旁,“本尊天生一双含情眼,驸马莫非心生艳羡?”
何辑面色一沉,正欲驳斥,刘楚玉却抢先言道:“好了,本宫累了,不要再生是非。”
她心中虽对溪诏心存疑虑,但他终归对自己大有用处,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个时候,她万不可失去碧落教的助力。
溪诏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眼神充满挑衅地瞥了何辑一眼。
何辑则冷哼一声,随着刘楚玉的步子踏上马车。
深夜,风悄然吹开屋内窗扉,凌厉的秋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从窗外灌入。
刘楚玉不禁紧了紧被子,又向里侧挪动些许,手刚一动,掌心便传来一丝温热,她也随之彻底清醒。
床内侧的溪诏见刘楚玉睁着一双美眸凝视着他,不禁微微一笑。
他手指轻抬,掌心瞬间出现一根火折,他将火折扔向烛台,借着秋风,火折燃起微弱的火光,屋内霎时明亮起来。
“你为何在此?”
溪诏沉声道,“难以入眠。”
“莫非尊主认为本宫的床榻舒适?若如此,本宫可将床让与尊主。”
他这副面容,怕是鬼见了都要绕道而行,自己若不被他吓到精神失常,那才是怪事。
溪诏:“不必。”
刘楚玉白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说,你看我在和你客套吗?
她裹着身上的被子,坐起身来,“你到底要怎么样?”
“若是案子破了,本尊想要殿下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殿下只需应下便好。”
“好,都依你。”
一个问题换她在京城的声望,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