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口整齐,带着细密的锯齿纹——是黑暗组织常用的三棱刀。
她想起昨夜那具服毒的尸体,血沫里的“丧宴”二字,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
“彼得,麻烦带两个人去检查冷藏柜。”她转身时已恢复镇定,“小柱子,把扫帚和密封罐拿来,所有香料都要过筛,污染的单独放。”
彼得拍了拍她的肩:“我这就去。苏,需要报警吗?”
“不用。”苏小棠盯着地上的藏红花,本味感知再次涌动,这次她咬着舌尖硬扛过去。
体力被抽走60%的眩晕感里,她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他们要的不是破坏,是警告。”
等现场清理得差不多时,日头已爬到头顶。
苏小棠揉着发涨的太阳穴,正打算去御膳房调补汤,就见阿卜杜拉裹着枣红长袍大步走来,腋下夹着个雕花铜盒。
“听说你们遭了贼?”他声如洪钟,铜盒往桌上一放,“我这儿有备用的藏红花,去年从赫拉特带的,比那些被撒的更醇。”
苏小棠打开铜盒,暗红色的花丝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本味感知下,泥土香里裹着蜜甜,比市面上的货色好上三倍。
“阿卜杜拉,你……”
“哎,我在伊斯坦布尔参赛时也遇过这事儿。”阿卜杜拉盘腿坐下,大掌拍得桌子咚咚响,“三年前的国际甜点数,我的开心果泥被换成了杏仁粉。等我发现时,作品苦得像嚼黄连——后来查出来,是个叫‘暗味’的组织干的。”他压低声音,“他们专挑要夺冠的厨师下手,要么毁食材,要么往菜里投毒……”
苏小棠的手指在铜盒边缘轻轻叩着。
“暗味”,这个名字她在侯府当丫鬟时听过一次——老厨头说,那是群用毒药腌渍厨艺的疯子,以破坏别人的“本味”为乐。
“谢了。”她将铜盒推回阿卜杜拉面前,“藏红花我暂时用不上,但你说的‘暗味’……”
“等等!”阿卜杜拉突然拽住她的袖子,“今早我在码头看见艘船,挂着黑底金叉的旗子——和当年在伊斯坦布尔搞我的那艘一模一样!”
苏小棠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