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对不起。”来人是楼宴之。
林青辞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楼宴之……”
真的是他吗？
林青辞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抬起手去，想要抓住眼前人。
然后抬起的手被人握住。
原来不是梦。
……
翌日。
楼宴之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人，林青辞面色苍白，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落，像是停于花间的蝶翼。
他的一只手从被子中探出来，腕骨清瘦凸起，五指清瘦白皙。
楼宴之握住他的那只手。
“师兄知道了小辞的身份，对吗。”楼宴之的语气里没有疑问。
“是。”公羊无双看着他满眼心疼的模样，垂下眼眸，半晌才说：“……我利用了他的善心救了小五。”
小五，也就是他们之中排名第五的上官道卿。
公羊无双继续说：“我知道自己卑劣，我会弥补他。”
楼宴之垂着眼眸注视着林青辞，并没有看公羊无双，他问：“小辞是两仪魂兰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宗门内，除了你我再没有人知道。”公羊无双说：“前不久，有消息称玄天宗有至宝两仪魂兰，我让人去查了，那消息来自魔界太阴宫。”
眼见楼宴之神色隐隐变了，公羊无双立马说：“那消息在刚刚冒头的时候就被我派人掐灭了，师弟不用担心。”
“……多谢。”
“师弟，你的修为突破了。”公羊无双看向楼宴之的眉心，转移了话题：“大乘初期。”
“是，遇到一点危险。”
在他挣脱了那诡异的树木的寄生之后，那东西就缠上了他。
于是楼宴之又和它缠斗许久才解决了那东西。
并且吸收了它的“源”，绝境逢生之后就一举突破大乘。
公羊无双见状似乎很开心，他又和楼宴之说了些事后才离开。
“师兄，小辞是人。”楼宴之说：“不是可以利用的物件。”
公羊无双闻言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说：“我知道。”
公羊无双离开后，楼宴之又看了林青辞很久。
然后他拿出了那枚在吸收了他一魂的白色果实。
“小辞，”楼宴之说：“对不起，我们都对不起你。”
白色的果实在楼宴之手里炼化，而后缓慢地变成了一小簇跳动的火焰，跳动的火焰倒映在楼宴之眼中。
火焰在楼宴之指尖跳动，甚至想要去灼伤楼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