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被称为巫女的女人,一个金色长发,面容憔悴,一个棕色短发,长相英气,额头有一道疤。
金色长发的女人很瘦弱,说话温温柔柔的:“我叫妮芙,她叫菲娜。”
妮芙看上去很是柔弱,说话声音也不大,但却坚定:“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和菲娜,如果没有你们,我们今天都会被当做女巫烧死。”
她们身上的伤口在弗莱尔的治疗下缓慢好转不少,虽然没有痊愈,但至少不再流血,弗莱尔看向妮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烧死你们?”
妮芙闻言垂下了眼眸,看上去有些难过和害怕。
一边那个有些英气的女人见状解释说:“因为我们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我的丈夫是城里的一个木工,妮芙的丈夫则是城里的屠夫。”菲娜说着解开了自己的半边衣扣,露出的肩膀上伤疤狰狞,甚至有一道凸起的疤痕从她的右边脖颈一直划到了左边的肩膀,然后隐没在衣裳之下。
“他们时常一起喝酒,喝醉之后就会,”后面的话菲娜没有再说,但林青辞和弗莱尔都知道。
“妮芙比我过得更难一些,她的丈夫即使不喝酒也会因为一点不顺心的小事殴打她。”
菲娜说:“后来时间长了,我就觉得凭什么,他可以伤害我,我就不可以反击呢?”
于是她开始暗中计划反抗她的丈夫,只不过失败了,那一次她差点被自己的丈夫砍死。
不过菲娜并没有放弃反抗,反正她不止一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退缩和忍让不会得到怜悯,在这个时代,先不说妻子反抗丈夫就已经是天大的不敬和罪孽,光是言语上的不对都会换来辱骂。
即使身边的人都对她们说:“忍一忍吧,谁不是那样过来的?”
“你的丈夫养活了你,你应该懂得感恩。”
即使她的丈夫酒醒之后会愧疚,会和她道歉。
但是那又怎样,她不要他的虚无缥缈的歉意和愧疚,不要他人的同情,她要他感同身受,她要他疼。
“那天晚上,我差点死了,但我没有哭,只觉得畅快,我在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恐惧。”
“原来他也是会疼会害怕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地畅快。”菲娜说着看向了妮芙,她说:“那天晚上,她偷偷来找到了我。”
“她替我包扎,替我落泪。”
“然后她问我,想要他们死吗?”
出乎意料的,看似柔弱的妮芙却是最先起了杀意的那个。
林青辞看向脸色苍白憔悴的妮芙,菲娜肩膀上的那道伤足以致命,但她却活了下来:“你会医术?”
“嗯,我的父亲是一个药剂师。”妮芙说:“我偷偷学过他怎么调配药剂。”
“妮芙在调制药剂上很有天赋,”菲娜说:“然后在一个夜晚,那两个男人都吃下了妮芙调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