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沉默地看完了全程。
“你说，”半晌，林青辞才反应过来，然后有些踌躇地开口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追出去？”
萧倦：“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也是。”
这边，出了梅园的季南星躲在门口，等了半天都不见林青辞追上来，于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流得更凶了。
他眼泪汪汪地想，林青辞果然一点都不在乎他。
都不出来安慰他一下。
被冷风一吹冻得打了个哆嗦，季南星又想起了林青辞衣衫不整，病怏怏的模样，于是又想，不追出来也好，省得冻坏了他。
可是他好难过。
林青辞这个绝情的人。
……
林青辞推开窗，看到雪地里的脚印渐渐被白雪覆盖。
“咳咳咳，”吹了一会儿风，他咳嗽了几声，忽然感到一阵控制不住的恶心。
喉咙有些痒，一股熟悉又浓烈的铁锈味顺着喉咙爬上了口腔。
林青辞关上窗，眼前一阵发黑，脚软一个踉跄差点跪了。
狐裘滑落在地上，林青辞捂住唇咳嗽。
还好萧倦及时扶住他，萧倦目光落在他越发苍白地脸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林青辞呼吸有些沉重，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困了。”
萧倦目光落在他低垂着的，长长的乌黑睫羽上。
林青辞再次开口，语气疲惫又有些冷漠：“出去。”
萧倦呼吸一窒，似乎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放开他：“好。”
他弯下腰把狐裘捡起来给林青辞披上，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划过林青辞脖颈。
触手微凉，柔软又滑腻，像上好的玉。
萧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
然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萧倦沉默的走在梅园里，看着雪中孤傲盛开的红梅，他伸手摘了一朵，想到了林青辞方才的冷漠，就这么不喜欢他吗？
指间红梅被碾碎，血液一般红得刺目。
萧倦阴沉的笑出声。
屋内，见人都走了，林青辞再也控制不住那股呕吐的欲望，弯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