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朕听闻你最近和国师走的很近。”
萧钰是他的儿子,但也不是很了解他的这个父亲。
帝王之家,少有温情。
他自己不正常,他的父皇也一样。
只是萧钰很奇怪,以往只要不干涉到父皇的利益,不触碰他的某些逆鳞,他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管自己。
而林青辞,他虽然是国师,但并没有什么实权,他们交好,并没有什么权势利益的牵扯。
所以他有些疑惑,抬头看向他的父皇,说:“儿臣与国师大人一见如故,是……”
话音未落就被他的父皇打断。
那个在他父皇手上把玩的茶杯砸到了他的肩上。
萧钰抬头,看到他父皇目光沉沉的看向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阴鸷。
没有丝毫感情。
他说:“他是朕的人。”
“离他远一点。”
萧钰从回忆里走出来,看向林青辞,问:“青辞和父皇关系很好吗?”
“陛下对臣……”林青辞想了想,说:“恩重如山。”
毕竟当初是他救了重伤的国师,后来国师为了报恩才入了宫当国师。
虽然林青辞觉得国师这个角色就是个工具人。
但皇帝确实救过国师。
萧钰垂下眼眸,没说话了。
恩重如山吗?
看来在林青辞心里,和父皇的关系就是简单的报恩与被报恩,但……
他的父皇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
萧钰想起了自己父皇那仿若宣示主权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不见得。
但离林青辞远点。
不可能。
林青辞的每一处都长在了自己喜欢的模样上。
这样的人,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不可能放手,哪怕和自己的父皇抢人。
哪怕以后林青辞死了,尸体也要属于他。
萧钰朝林青辞笑:“孤知道了。”
……
总算送走了萧钰,林青辞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天色渐晚,雪渐渐大了起来。
林青辞看向雪地里跪着的萧倦,上前道:“起来吧。”
一旁看着萧倦的李德忠见状似乎想要出言阻止,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
萧倦跪着,没起身。
他抬头看向林青辞,眼神冷漠阴暗还带着嘲讽地问:“你在可怜我?”
林青辞不在乎他起不起,屋外冷,他咳嗽了几声,径直越过他:“哦,那你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