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巡演筹备期间,一场意外打乱了所有计划。我在排练时不慎从高台上摔下,脚踝肿得像馒头。看着阎鹤祥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的身影,我急得直掉眼泪:“都怪我,这下巡演肯定要泡汤了……”
“说什么傻话。”他蹲下来与我平视,眼眶微微发红,“你的脚才是最重要的。巡演可以推迟,但你要是留下后遗症,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让我想起暴雨天为我撑伞时,他肩头洇湿的大片水痕。
接下来的日子,阎鹤祥推掉了所有工作,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熬药膳。有次我半夜醒来,看见书房门缝漏出微光,推门发现他正戴着老花镜,逐字逐句修改为我量身定制的康复训练计划。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温柔地笼罩着整个房间。
三个月后,我戴着护踝重新站上舞台。当《学外语》的包袱在柏林剧场炸响时,我隔着聚光灯望向侧幕条。阎鹤祥抱着备用大褂站在阴影里,冲我比了个只有我们懂的手势——那是他教我的第一个舞台暗号,代表“别怕,我在”。
谢幕时,欧洲观众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喊着“返场”,阎鹤祥突然接过话筒:“今天想和大家分享个故事。”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盛满星光,“有个姑娘曾问我,相声和爱情哪个更重要?”台下发出善意的哄笑,他却认真地说:“现在我想告诉她——最好的爱情,就是和你一起把热爱的事做到极致。”
欢呼声中,他牵起我的手深深鞠躬。我听见前排观众的快门声此起彼伏,却只想记住此刻掌心的温度。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在相声的舞台上,在柴米油盐的烟火里,我们始终并肩同行,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最动人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