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栾云平几乎形影不离。每天清晨六点,排练室的门准时被推开,栾云平总会带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豆浆出现,杯身上还贴着便利贴:“无糖,少冰——苏老师专属”。
“今天可得把‘报菜名’这段贯口拿下。”他晃了晃手里的快板,手腕翻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他的指导下,我慢慢找到了说相声的感觉。从最开始结结巴巴,到现在能偶尔即兴接几句“现挂”,连烧饼都打趣说要“提防着我抢他们饭碗”。
变故发生在一个雨天。那天我们在排练新编的《明星那些事儿》,我边说边往后退,却没注意到台阶边缘。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我下意识闭上眼,却落入一个带着檀香气息的怀抱。
栾云平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掌心隔着单薄的针织衫传来温度。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的水珠,我甚至能清晰地数出他眼底淡青色的疲惫——这几天为了帮我打磨节目,他总是熬夜写稿。
“小心点。”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扶着我腰的手却很快松开,耳尖微微泛红。他别过脸去整理大褂,清了清嗓子说:“这个地方得加个标记,下次排练就不会再踩空了。”
录制现场,观众席座无虚席。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荧光棒,我手心沁出冷汗,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栾云平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他不着痕迹地用胳膊碰了碰我,袖口扫过我的手背:“别慌,有我呢。”
开场的包袱意外地响了,观众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让我逐渐放松下来。可表演到一半,前排突然有观众喊:“苏棠,演个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