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雷声炸响那日,慕岁在量子剧场导演全息《长生殿》。谢幕时,他忽然将惊堂木拍向虚拟杨玉环:"孟姑姑,你从我的基因里看够了吗?" 数据洪流中浮现胚胎实验室的画面——二十年前,有人用我的卵子与佛骨基因培育过数百个"张慕岁"。
暴雨夜,我们闯进燕郊地下基因库。满墙培养舱里漂浮着与慕岁别无二致的孩童,每个心口都嵌着青铜佛骨。张云雷震碎玻璃舱时,鲜血顺着钢钉纹路滴成卦象:"原来我才是第零号实验体..."
慕岁突然启动自毁程序,量子火焰吞没基因图谱。他转身时眸中金光大盛:"爹爹,送我回青铜甗吧。" 小手按在张云雷心口佛骨上,"我们只能留一个守护娘亲的月光。"
子夜,大钟寺的青铜甗泛起幽光。慕岁穿着我缝的百家衣跳入甗中,钢钉镯化作星河缠绕周身。张云雷在梵唱中咳出血玉般的佛骨,轻轻放进我颤抖的掌心:"夫人,该给孩子起大名了。"
晨光穿透千年铜绿时,青铜甗内传出婴儿啼哭。我抱出浑身金纹的新生儿,他腕间钢钉镯刻着"张守岁"。郭德纲捧着泛黄的家谱踉跄奔来:"这孩子...是慕岁也是云雷..."
量子朝阳升起时,张云雷的白骨在青铜甗旁开满紫藤花。我簪着花抱起守岁,听见风里传来《锁麟囊》的唱词。怀中的婴儿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父子俩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