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鲤拉着他就往山下走。
“来人啊!抢小孩啦!有人贩子啊——!”
反应过来的小孩扯着嗓子大叫。
但好在这里不是闹市区,周围没有任何人,否则又是一件麻烦。
但这种在寂静山林间的大叫,会不会吸引到什么东西的想法让季鲤顾虑起来。
他向来谨慎,为了防止不可控的因素,于是松开了小孩的手,看似无奈道:
“得了,我也懒得管你了。”
“我先下山了。”
“不行。”小孩语气变得拽了起来,似乎看穿了季鲤的顾虑,以此威胁,“你得给我当陪玩,等我玩开心了,想回家了,你再送少爷我回去,听见没?”
“要是我在山上走丢了,出了点事情......”
“我爹娘,还有我们全村人,马上举着火把上山,拆了你这江家大宅!”
季鲤面色不变,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孩是狗厌人嫌了。
“看来你还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封建地主啊。”
季鲤冷冷笑了笑,迅雷般把那邪符又按回了小孩的脖颈后。
小孩脸色瞬间一变,眼白再次开始扩散,嘴巴则是止不住的颤抖。
季鲤熟练地掐起小孩的脖子将他拎起,一边喂臭鱼罐头,等眩晕过后再拎着他走了起来。
“还是贴着符更乖些。”
走在山路上的季鲤这样想到。
不过他没有下山,而是按照记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夕阳渐沉。
橙红的天穹下,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出现在了荒草覆盖的镇岳斋院墙外。
他左顾右看,确认了周围没人后,这才爬上坍塌的院墙缺口,进入了院中。
进入院后,他没有丝毫犹豫,攀上了斋子的唯一铁窗上。
接着就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发现我了?”
蹲在荒草外的季鲤看着那小孩的背影,心中想到。
先前季鲤去了趟小溪边,把这小孩身上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都清洗了一遍,草屑,气味,指纹等等,然后等他自己醒来。
季鲤怀疑这道邪符的作用不是跟踪他,而是眼前的镇岳斋,下午时的跟踪不过是恰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