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宾馆到东郊物流中心？”阿雪念出车票上的信息，皱起眉头。
马飞飞指着存折，“你看，这笔钱，到账时间就是你哥失踪前一天。”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推测：阿高，可能卷入了某种非法交易，甚至涉及洗钱。而车票和这个仓库之间，极可能就是交易路线的一部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地下空间里格外清晰。
两人对视一眼，马飞飞立刻拉熄了手电，拉着阿雪躲进旁边的工具柜中。柜子里很窄，两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阿雪的头发扫过马飞飞下巴，痒得他一阵恍惚。
她咬着唇，小声问：“你紧张吗？”
马飞飞轻笑：“紧张啊，但又有点……兴奋。”
“喂……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的声音细若蚊鸣，眼中却也带着一丝莫名的亮光。
门被推开了，一个黑影缓缓走进仓库。他个子不高，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低头四下查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马飞飞认出他了——正是小区物业的维修工赵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三走到桌前，翻看账本，又去敲了敲保险箱，似乎察觉到有人动过，皱了皱眉，嘴里念叨：“那家伙不是说已经转移完了吗？怎么还留这些烂摊子。”
他环视四周，没再发现异样，转身离开前，打了个电话：“喂，是我。你告诉老潘，阿高那边的事可能穿帮了，东西必须今晚运走。还有……马飞飞，好像在查，得盯住他。”
啪——电话挂断，赵三离开了。
等声音完全消失，马飞飞才松了口气。
“这下有趣了。”他眯起眼睛，望着赵三离去的方向，低声说。
阿雪轻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飞飞笑了笑，把存折、账本和车票塞进背包里：“当然是，先回去，把这摊浑水搅得更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