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命名权”表现为对自我叙事的绝对掌控。富人拥有更多构建“个人故事”的渠道:他们的成功被包装为奋斗传奇,他们的失败被解读为“成长必经之路”,他们的财富被赋予“创造就业”“推动进步”的正当性。
长期掌握叙事主动权,使得他们习惯用“个体语言”定义世界:“我的成功源于眼光”“市场不相信眼泪”,这种自我赋权本质上是对个体话语权的绝对掌控。
更隐蔽的是,“命名权”带来的社会认同,会进一步强化自我实现的动力。当个体被视为“规则制定者”,会更主动地拓展人生边界。那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可能在积累财富后进军慈善,用资本影响力改变社会议题;那个金融巨头,或许会跨界投资科技,用资源推动技术突破,而狼性让他们相信“自己能定义可能性”。
“狼性”的另一种解读是去累赘,富人的生活看似复杂,实则围绕“核心目标”精准切割,剔除一切无意义消耗。这里的“去累赘”并非指生活极简,而是指“敢于剥离低效成本”。
富人的消费看似多元,实则指向价值增值:购买艺术品既是审美消费,也是资产配置;参与高端社交既是休闲,也是资源置换;选择国际教育既是子女培养,也是阶层传承。他们的时间被高度结构化,工作、社交、学习之外,几乎没有“无目的消耗”,因为时间对富人而言,是创造增量价值的核心资本,每一分钟都要匹配相应的回报率。
这种精准性同样体现在人际关系中。富人的社交多以“价值交换”为核心:资源互补、信息共享、利益绑定,而非单纯的情感共鸣。就像狼群的合作仅围绕“捕猎效率”,富人的社会关系也被简化为价值网络,每个节点都承担着明确的功能。
更深层的去累赘是对沉没成本的果断切割。富人很少被过往投入束缚:一个项目前景不佳时,会及时止损而非恋战;一段关系失去价值时,会体面退出而非纠缠;一种模式不再适用时,会彻底革新而非固守。因为“机会成本”对他们而言更珍贵,就像狼不会为追捕一只受伤的猎物耗费过多体力,富人懂得将资源集中在回报率最高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