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多特也不介意,他依旧笑得温润如玉:“老师?”
莫云殇终于抬起头,他瞥了德斯多特手中的牛奶一眼,并没有接,只是抬眼看着德斯多特,淡淡问了句:“你想怎么样。”
德斯多特挑了挑眉,笑得越发灿烂:“老师,我在向您示弱呢。”
莫云殇沉默地看着德斯多特。
在这样直白干净目光的注视下,德斯多特的假面似乎再也维持不住,他只是用手抓住莫云殇的衣袖。
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良久才开口:“老师,自从那天你说你要离开起,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就连抱着你我都没有安全感……”
“我总是在想,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要走呢?自父亲死后,你是唯一踏入公爵府的外人,也是唯一没有所图对我好的人,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害怕留不住你,只能用我最擅长的办法……”
“只要摧毁你的精神,让你只能依赖我,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了?可是我错了,你还是要走……”
“我……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德斯多特抓着莫云殇衣袖的手越来越紧,似乎用力过猛在发着抖。
德斯多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抬头,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他还要离开,为什么……
莫云殇的眼眸深邃,他静静地听着德斯多特说完,却并没有回答他。
许久,德斯多特都没有听到回答,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些许。
他是梅格洛斯家族的继承人,是帝都的公爵,他只求过两次,第一次是祈求上帝保佑他父亲活着,第二次就是现在,他舍弃了梅格洛斯家族的高傲,求莫云殇留下来。
第一次,他的父亲没有活下来,第二次,他的老师或许也不会留下来了……
他果然是象征不详的‘雄鹰之子’啊……
莫云殇垂眸看着德斯多特,他并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