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时宴。”沈蓉儿忽然抬眸很认真地看着面前抱怨的男人。
廉时宴挑眉看她,等着听她说话。
沈蓉儿叹了口气,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出这句话,但奈何悬着的心总想求一个答案,她垂眸语气平淡地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廉时宴瞬间皱起眉心,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想一直照顾沈蓉儿和年年,但在他看来,婚姻不仅无法给爱情提供任何保障,反而会加速将两个相爱的人推入地狱。
他不想和沈蓉儿闹到他父母那般地步,他只想把这两个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一辈子留在身边,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未来。
可沈蓉儿显然不这么想,婚姻是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最好的承诺,即便不能保证什么,但若是一个男人连娶你为妻的勇气都没有,那他也未必有能力给女人幸福。
她抬起眸子,冷淡地笑笑,“廉时宴,你还是只想要个供你取乐的床伴,但很抱歉,我不是这样的人,昨晚我很感谢你对我说的话,我不后悔和你发生了关系,但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廉时宴的心骤然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他烦躁得一脚踢开行李箱,瞪着眼睛无法理解地看着又对自己露出决绝神态的女人,“沈蓉儿,你在耍我吗?这样忽冷忽热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廉时宴,你误会了。”沈蓉儿看着早上还被男人宝贝似的拿在手里的行李箱,现在却被迫承受着男人的怒气,心脏微微下沉,“我没有对你忽冷忽热,只是我们两个的观念不同,不适合在一起。”
“适不适合也不是你说了算!”廉时宴无力地低吼着,这个女人总是在他想把心都掏给她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泼下一盆冷水,“你别后悔。”
廉时宴摔上房门走出房间,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进入了互相无视的状态,沈年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不知道分明和好的两个人怎么又突然闹起了别扭。
次日就是沈年上学校报到的日子,父子俩早早地出了门,等沈蓉儿起来时,两人早就没了踪影。
她自己一人吃完早饭就去了警局,这两天缉毒大队连夜不休,终于找到了一伙人的踪迹。
案件很快就会侦破,邹升吃着盒饭,凑到沈蓉儿身边看着她手里的报告,好奇地道:“人心真的会有这么坏吗?就连自己的老婆也这么算计?胡晋明明还给谭丽的父母买了房子啊。”
沈蓉儿抽出空来淡淡回道:“那套房子是不是在胡晋和谭丽名下?”
“是啊。”邹升调出了房产证,发现还真是两人的名字,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按照法律规定,这栋房子属于胡晋和谭丽的共同财产,所以谭丽死后,这套房产就全部归属于胡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