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忽然烦躁地站起身冲出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的大门“嘭”地一声砸在墙上,钟鑫吓了一跳,瞧见他铁青要吃人的脸色,连忙垂下头去不敢说话。
廉时宴冷冷地看着他,双拳在身侧紧握,“安排一下,我要出差。”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沈蓉儿胸腔里的难受才缓解了一些,她强撑起精神回到车上,下意识就开到了廉时宴常来接她的路口。
这人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都没接电话。
沈蓉儿心里惴惴不安,愈发觉得廉时宴是在躲她,说不定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不好意思见她!
她咬牙切齿地捶了下方向盘,看着空荡荡的路口,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
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沈蓉儿叹了口气,独自开车回家。
街道拐弯处的后视镜里,一个面露阴狠的男人转身朝着远方走去。
沈蓉儿回到廉家,沈年正在陪廉爷爷下棋,两个人互相博弈得有来有往,祖孙两个玩得不亦乐乎。
她没打扰两人,疲惫地走上二楼。
孤身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不知何时升起的归属感竟在此刻分崩离析。
她看着廉时宴房间的方向,沉默着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任何响动,廉时宴还没回来。
她忽然心慌得厉害,冲下楼跑到廉爷爷身边,语气尽量平稳地问道:“爷爷,廉时宴今天有没有联系您?”
廉爷爷点点头,“有啊,钟鑫打过电话,说时宴要出差一趟,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沈年落下一枚棋子,诧异地抬起头,“妈妈,爸爸没有告诉你吗?爸爸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这几天在家里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哦。”沈蓉儿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和沈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
廉老爷子更是若有所思,他本来还疑惑时宴出差什么时候还特意让助理通知他一声了?那孩子自从接手了公司后,凡事向来都是自己做主。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来廉时宴是故意不告诉沈蓉儿了。